我在上课写板书时,有时字写在东边,有时字写在西边;有时字写得大一点,有时字写得小一点;有时字写在上面一点,有时字写在下面一点。有时字写横的,有时字写直的……因为我总想到自己是个“活”人,所以要充分地“活”用黑板上各部分的空间。我在讲经说法时,经常通过手势、动作、表情、语气,来表达圆融的妙谛,因为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人,所以要积极地“活”用身体上各部分的肌肉,将佛法展现出来。
慈惠跟着我到各处弘法,帮我翻译了四十年的台语。她经常对我说:“我很佩服师父,因为您不论在何时何地,威仪都这么好。”我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但对于佛门的教育,我由衷感恩敬佩。记得十二岁出家时,常住首先教我佛门行仪,从行住坐卧、吃饭穿衣当中,活灵“活”现地将佛法落实在生“活”当中。后来我经常奉老师之命,去放蒙山施食,我遵守师长的教诲,努力将步伐放得沉稳,将手势表现得柔软,我默默地告诉自己:要从“活”的肌肉里,无声地表达虔诚的心意、生命的真谛。
每次有焰口法会,我也经常被开牌做老和尚的侍者,虽然在仪式进行中,双脚不可以移动,眼睛不可以乱视,但是我用耳朵倾听梵呗音声,用心来感觉周遭的变化,用手来为老和尚翻经书,因为我的六根是“活”的,我要“活”络地运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