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先扶王爷进屋去。”朗先生扶起齐景杭,叫杨千予扶住另一边。
“本王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些小伤,不打紧。”齐景杭撑着起身,进了主屋。
杨千予和朗先生扶着齐景杭在榻上坐下,叫悠容打了些热水来,给齐景杭擦一擦,又叫了十三先生,上好了药,这才遣散奴婢们,问道:
“究竟是出了何事,怎么好生生地去了,惹了一身伤回来?”
齐景杭脸上毫无痛苦之色,还依旧带着那微笑,安慰杨千予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挨了几下板子,父皇出了气,这事儿也就结了。更何况也没真的狠打,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是皇后?”杨千予试探着问。
“没错,皇后昨天夜里那事儿,根本不是什么突发急症,而是有人扮作我娘纳兰贵妃的样子,去恐吓皇后。”
“那么关你什么事,皇上为什么要打你?”杨千予问:“难不成,皇上以为是你做的?”
齐景杭背上涂满了药膏,趴着说道:“若非我当真什么都没做,恐怕连我自己都会以为,这事情是出自我手。”
“当今这世上,想要弄清纳兰贵妃之死的真相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一人了。”齐景杭轻声笑了笑,声音像是旷野里吹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