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恩师,学生生于相州安阳,高祖年间曾经任过一期太史令,曾上书隋之旧制严刑酷法居多,承乱世之后,民心所向大唐,理应减少酷刑,变其旧制,高祖皇帝赞同。贞观三年,弟子偶得一篇道经,观出唯物主义自然观念与儒家的伦理道德理论如出一辙,因此在次上书,反对番邦佛教。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再加上当年佛家十八棍僧曾经救过当今陛下,学生一怒之下辞了太史令之职,去了太子殿下的弘文馆,一直至今。”
程怀亮微微一下,他就知道傅奕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辈子都会和佛教刚,“你认为佛教有何不好?”
“学生生于相州,相州有百姓七万八千、乡一百五十一、元和户三万九千……土地更是不计其数。在相州有寺庙六做,僧侣一千二百。他们的土地却是全相州土地的一半,香火钱财更是全相州税收的三倍……他们不劳作不务农不经商,每日守着佛像诵经念佛,一年的收入就是相州府衙的三年只和……学生不懂,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发易服,逃避赋役;剥削百姓,割截国贮;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百姓通识者少,不察根由,信其诈语。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福。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律。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这是多么愚蠢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