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珍送回她家中时,戚科夫看见满室练技法的竹片与萝卜,再细看阿珍姑娘的手,还带着细细的伤口,连他都忍不住说:“你做这样的服务是不是有点……?”
“我们觉得阿珍做得对!”阿珍父亲却拦住了戚科夫的话头,“我不是党员,但记住党教的话:服务群众的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脏的累的总要有人去做。我们一家从解放前就生活在北区,要不是赶走了日本人又迎来了解放,阿珍爷爷与我早就死了!阿珍说她要替我们还恩,今年,街道还特意让她递了入党申请书。”
“一个扦脚的,能与革命展览混在一起吗?真是胡来!”施副馆长真的生气了,“不要以为你办了展览会,就认为自己立了大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你马上把它们撤下来。”
“我看小戚并没有为所欲为!”
戚科夫正为难,却看花部长与几位老同志走了过来,其中一位看见他面露惊讶,而戚科夫也随即认出,那正是在巧克力工厂门房间一起读书看报讨论问题的“老石头”。
“哎呀,真的是你啊!”“老石头”已抢上一步,主动与戚科夫握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