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十多岁的慧依,是乡共青团委书记。还有那个三十岁的乡妇联主席韩冰。她俩像是进行呕吐大赛,慧依弯着腰,就再也直不起来了。而韩冰一直就蹲在地上,俩人不停地干哕。她们后悔自己好奇,跟那些男性的干部们一起来看稀罕。村妇联主席袁理左手挽慧依,右手挽韩冰,来到附近农户门前,袁理赶紧给两位乡领导找温开水,让她们漱口。过了好长时间,这俩乡干部才缓过劲来。看着另外的乡干部们仍然饶有兴趣在那儿进行着评论,慧依捂住胸口说:“还舍不得走,心理变态。”她说的是大二和他的夫人们,还是说的乡干部们,妇联主席袁理没有问。大概是参观者和被参观者兼而有之吧?
余晓花牵着另几只山羊,在后边追赶着那只发情的母羊,到大二家时,乡干部们早已走了。想到大二那恶心人劲儿,她下意识地吐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羊跑羔,她真的不会上大二家去。远远地,她看见那只母羊试图接近拴在一棵榆树上的臊胡子种羊。这是一只又肥又壮实的波尔山羊。大二虽然只是负责配种,但为了多挣钱,他也不得不与时俱进。早几年的那只种羊,是本地的纯种山羊,这种羊由于品种的原因,再肥看着还是有点瘦。养羊的农户就赚不到更多的钱。自从政府推广波尔山羊以后,大二连忙更换了新的种羊。这样,羊发情后,找他的人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