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蓉仿佛看出了沈方鹤所想,接着说道:“姓吕的那赌坊原来就是我家的,我家的赌坊开了十几年,不能说生意兴隆,但也一直平安无事,到那姓吕的来了就发生了很多变化。
“那时我爹年龄大了,已不问赌坊的事,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大哥去管,那姓吕的就找到了我大哥,千方百计地诱骗我大哥跟他赌,开头赌的小,到后来越赌越大,最后我大哥一把把赌坊输给了姓吕的。”
“哦!”
沈方鹤暗暗吃惊,这陈家原来跟吕瘸子还有这段梁子,既然两家有了过节,陈芙蓉怎么后来又跟了吕瘸子了呢?
陈芙蓉接着道:“我大哥开始不敢把赌坊没有了的事告诉我爹,因为那时我爹已有了病,大哥怕我爹知道了会承受不住,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弄到最后还是被我爹知道了。”
陈芙蓉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睛瞟了瞟窗户,窗门关着,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外面的雨声大了,屋檐先前的滴答滴答变成了“哗哗”的流水声。
“我爹知道了这事以后,果真加重了病情,不几日就撒手西归了,”陈芙蓉说到难过之处抹了把眼泪,“我爹死后我家就卖了在上山童的一些值钱的东西,又搬回了河东老家。”
沈方鹤忍不住插嘴道:“那后来夫人怎会又回来了,还嫁给了吕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