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琬动手拔了另一只酒坛的封子,仍不忘用银针试一试。
她勾着嘴角,朝殷霆笑笑,道:“你看,我就是清醒得太久了,半刻都容不得自己放松。”
她自己倒来喝了一碗,挑眉啧声道:“唔,这一坛又是另外一种风味,你要不要也尝尝?”
等第二坛酒也去了一大半时,卫琬只觉得自己腹中灌满了酒,胸膛里热烘烘的,头脑也有些胶着。
她曲着膝盖撑着手肘,捧着自己的额头揉了又揉,索性一仰身,直接倒躺在身后的地板上。
她一瞠眼,便可看见屋檐外的半轮明月,这才想了起来,不由轻声叹道:“我委实不能多喝,未成年人不能酗酒,可能会影响身心发育,这副身子骨就算了,但要是影响到脑子发育该怎么办?”
殷霆看了她一眼,品了一口酒道:“你这身子骨,大概都为你的脑子发育做贡献了,你还想着脑子发育,你身子骨不叫屈吗?”
卫琬侧目看着他,目光毫无避讳地上下打量,道:“那你脑子好,长得也好,我虽身量不如你,但智商能赶上你不也挺好么?”
月色镀着他的身侧轮廓,极是深邃好看。
他微微侧身看着她时,那双眼眸仿若无底的深渊。
殷霆嗓音低沉得过分,道:“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你身量又怎么如我?”
“也对,你是男子。”卫琬轻声喟叹,半低着眼帘,稍稍斜抬起目色看着靠殿柱倚坐着的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