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摇摇头。
“得了吧,你年轻的时候爱过女人,有过荒唐事儿,也许有些爱情的果子丢在外边,没有吃没有住的……哼,没良心的男人!爱的时候打得火热,过后就完啦,再也想不起啦,把小孩子奶妈的月费都忘了!……可怜的女人!……”
“唉,我哪,一辈子只有许模克和可怜的母亲爱我。”邦斯很伤心地回答。
“唉!你又不是圣人,你当初也年轻过来,二十岁的时候一定是个漂亮哥儿……人又这样好,连我也会喜欢你呢……”
“我一向就像癞蛤蟆一样的丑!”邦斯给她缠得没了办法。
“你这是谦虚,谦虚就是你的好处。”
“不,不,好西卜太太,真的,我生来就丑的,从来没有人爱过我……”
“吓!你没有人爱?……到这个年纪,你想叫我相信你当初是个贞洁的小姑娘……这个话你去对别人说吧!一个音乐家!又是在戏院里混的!哪怕一个女人对我这么说,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