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燕白心中一暖,鼻子有些发酸,他想让自己笑,却比哭还难看:“把战棋工作推了吧。”
“那怎么行?”中年人一瞪眼:“我可是求了很久,才揽到这个活的。难道你想把我饿死?”
解燕白心中酸意更重,他知道眼前这男人在学校时宁折不弯,现在为了一份工作低声下气求人。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没有两样:“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怎么可能让你饿死?
“帮你?”中年人狐疑地看着解燕白:“我能帮你什么?我除了研究战术,其他什么都不会。咦,难道你小子最近发达了?”
解燕白嘿嘿一笑:“嗯,发达了。”他忽然语气一肃:“对了,中达书府的情形不是很好啊,你怎么不研究这个?”
“中达书府?”中年人冷笑:“对你我来说,中达书府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得也是。”解燕白点点头。对解燕白来说,他受的恩惠基本上是他的老师,和中达书府没有太多的关系。而眼前这位中年人,在中达书府更是一直受到排挤,最终无奈之下,他黯然离开中达书府。两人在学校时结识,解燕白是学生,而这中年人那时任《联邦战术史论》这门冷门至极的课的老师。
刚刚说完,中年人又愤愤不平,破口大骂:“战术室那帮猪,有好处个个向前挤,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个个出馊主意。你看看他们出的昏招,劳昊这小子擅守不擅攻,刚刚经历丧兄之痛,让他去主持前线,并不是好选择。更何况,居然还主动出击!若采取守势,以劳昊之能,何至于落败至此。只要拖一段时间,局势稍稳,两面夹击,宋成彦就难做了。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战术室的那帮混蛋鼓动劳昊。想一击而胜之?做他们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