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和子怀也着实放不下雾山这么多人,没有逞强跟随。
阮清玦不敢松懈一刻,马不停蹄地赶回灵鹫峰,可等她回到灵鹫峰时,梨林掩映中的几间屋子却安静得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师父?”
无人应答。
“花柠?”
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阮清玦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推开重昀房间的门,空荡荡的房间里连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都没有留下,只有寒玉床上孤零零的一只白鸟花灯。
她盯着那只花灯看了许久,身后传来些许响动。
“阿玦?”
阮清玦回过身去,兜了一裙子野果的花柠站在门外。
“花柠,你跑哪去了?”阮清玦走出来,问她。
花柠脸上有一丝沮丧,她一松手,裙子里兜着的野果都咕噜噜滚了出来,散落一地。
“阿玦,我说出来,你别伤心。”花柠低头看着那些脏了的果子:“你师父,他走了。”
阮清玦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似的,喉咙一紧,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回来放下了那个花灯就不见了。”花柠嗫喏着道。
阮清玦缓缓回过头,看了那只白鸟花灯许久,才淡声道:“他会回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