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也不禁十分诧异,当时那么明显不过的事情竟然还要等到别人道破我才发现。在我初次认识罗西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究竟好看不好看;等我隔了五年又见到她的时候,我才头一次注意到她长得很漂亮,我很好奇,但也并没有对此用心去多想。我把她的美貌看成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正如北海或特堪伯里大教堂的尖塔上面的落日一样。所以当我听到别人谈论罗西长得很美的时候,我确实相当吃惊。当他们向爱德华称赞罗西的容貌,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的时候,我也不禁跟着往她的脸上看去。莱昂内尔·希利尔是一个画家,他请罗西让他画一张她的像。当他谈到自己想要画的这幅画像并且告诉我他在罗西身上看到什么的时候,我只能傻乎乎地听着。我感到稀里糊涂,一点摸不着头脑。哈里·雷特福德认识一个当时常为时髦人物拍照的摄影师,他讲好了具体的价钱,把罗西带去请他照相。过了一两个星期六的聚会以后,样片出来了,我们都拿着观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罗西穿着夜礼服的样子。照片上她穿着一件白缎子的礼服,长长的裙裾,蓬松的袖子,领口开得很低;她的头发比平时梳得更加精美。她看上去和我最初在欢乐巷见到的那个头戴草帽、穿着浆过的衬衫的身强体壮的年轻妇女完全不同。可是莱昂内尔·希利尔却不耐烦地把照片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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