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钰怔了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这趟出行,如此安排,其实是他主动要求的。”
顾南风道:“因为身上沾染了‘不祥’……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背负着痛苦。”
“早在长野清冢建立之前,他就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被顾陆深追杀,又被赵西来玩弄……没有人真正在意他想要什么。东洲的大人物们,只把他看成一个‘古文翻译家’,仅此而已。”
罗钰沉默了。
在他印象里,冢鬼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这混账王八蛋毫无节操可言,每天抱着少主大腿,看似忠心耿耿,可实际上……只要给这家伙足够的好处,他可以转头就去抱另外一条大腿。
如果不是少主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他已经忘掉了,冢鬼曾经的那些悲惨故事。
这是一个没什么选择的人。
“我想……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觉得‘不祥’迟早是要降临在身上的东西。”
顾南风轻轻地说:“与其拉着身边人一起遭遇不幸,不如一个人独自承担。”
“唉……”
听到这里,罗钰只能无声地轻叹一句。
他望向地面上的那道孤伶身影,眼中多了情绪难明的三分复杂意味。
……
……
少顷。
远方飞舞的大雪之中,逐渐凸显出了巍峨壮阔的“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