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一愣,立马大步流星上前:“父皇!今日刑场绝对不太平,你身子已经撑不住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要是别人,君默此时恐怕就要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作死’了!
景帝靠在椅子上,身体状况是肉眼可见的颓靡:“听说今天会有万民情愿,朕没见过这盛况,特地前来长长见识。”
“万民请愿?”君默一愣,随即质问景帝:“这是父皇你私底下谋划的?”
如今景帝缠绵病榻,还能比她更早收到万民请愿的消息,那就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所谓的‘万民请愿’,压根儿就是景帝自己弄出来的动静。
“父皇!”君默厉声呵斥:“你就非要跟我作对吗?”
景帝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说一句话也断断续续的:“父皇从你那个年纪过来,了解你此时的心境,身为储君,保持最起码的警惕性猜疑心,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很多事过犹不及,需要你自己经历过后,才能醒悟。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嗜杀,但如今回头一看,许多人都没有你想象得那样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