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了摇头,脸色稍稍变色,“朝先生即便舌如利剑,又如何能动我心?我自小生在吴非家长在吴家,对吴家只有感激之情,即便真的要我赴死我也绝不皱眉。”
朝清秋笑道:“我不信你真的没想过,你是聪明人,而往往聪明人有时候最碍事,对敌人如此,对自己人也是如此,我听说你是吴耀的武艺师父?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吴家易主,不知你是哪朝的人?
“即便这次你真的带了我们的人头回去,只怕到时候不会是你的通关文书,反倒会是你的催命符。”
赵深如何不知吴耀之事就是横在吴非心中的一根刺。
只是他依旧是冷笑一声,“没想到朝先生这种人为了活下去,也是什么谋划也想的出来,这就是你们这些日子在那处宅院之中想出的谋划?”
朝清秋笑了笑,“色急言缓,心中起疑,如果你心中真的不曾想过,又何必这么急着否认?”
赵深沉默片刻,“朝先生不必多言,只要拿些你们这些人的人头,我自然就有了资格与子公讨价还价的资格,到时候我自然能够全身而退。”
朝清秋慨叹一声,“人之一生,不怕被旁人所欺,独独怕自己也欺自己。”
他其实也是有些可怜赵深,他所说的这些固然是为了扰乱赵深的心境,可何尝又不是说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