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源.”
江浸月哽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该怎么解释,不管是离源四岁时候遇见的江浸月,还是七岁时候遇见的那个江浸月,亦或者那个跟他来来往往通信小半年的江浸月,已经死了。
如今站在他眼前的,是另一个人。
早就不是他一眼万年的那个人了。
离源放下了水杯,杯底磕着桌台轻声响。
“你什么都能说我,就是不能说我小,评价我对你用情不够深,说我的喜欢来的太过草率。”
他的声音,在这内室里轻轻回荡,如同他此刻的空旷的心。
“江浸月,谁都能说我不够情深,只有你不能,你可以不爱我,可以对我没想法,但是,你不能没有心。”
“这么多年,不管是谁,我从未对她们有过感觉,只有你,江浸月,只有你。”
灯烛昏黄,离源手指紧紧的握住圆凳子,阴郁又克制,语气坚定,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质疑。
“离源,不值得的。”江浸月走向他,站到了他的身边,“真的,不值得。”
她伸出手,像是给小狗顺毛一般,一遍遍的抚摸离源的头发,轻声劝道:“世间有很多女子,你心智早慧,瞧不上与你同龄的姑娘很正常,你应该等等那些姑娘,等她们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其实我有多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