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人?”那人说。
“跟你无关,先生。”
“你是蓄奴派还是废奴派?”
“你再说一个字儿,我就原地结果了你。把她放开,迈开你的两只脚走路。”
嗨,弗雷德本该弄死那人的,可偏偏没有。那人放了我,一溜烟走了,手里还攥着我的松鼠枪。
弗雷德上了岸说:“咱们离开这条小溪,去找大部队吧。这里太危险。大伙儿出发的地方对面,还有另一条小溪。”
我们回到拴马的地方,往北骑了约摸半个小时,这次,来到一片开阔地,另一条更宽的溪水处。弗雷德说:“咱们可以在这里逮住鸭子、野鸡什么的,说不定还能逮住一只老鹰。天就要黑了,它们最后一次出来觅食。待在这儿别动,洋葱头,别出声。”他下了马离开,手里还拿着松鼠枪。
我待在原地,看着他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他真是个行家,简直是个草上飞,没发出半点声响。他没走多远,可能还不到三十米,我仍能看见他的身影穿梭在疏影之间,这时他看出一根直冲云霄的白桦树树枝上有情况。他举起步枪,打出一颗子弹,一只大鸟应声落下。
我们跑上前去,弗雷德脸都白了。那是一只又肥又美丽的猎物,黑色羽毛,后背上是红白相间的条纹,长长的嘴巴看上去十分怪异。真是一只美妙的鸟儿,身上肉很多,大概有半米长,两只翅膀张开简直有一米。这么大的鸟儿,谁见了都流口水。“好大一只鹰。”我说,“咱们离开这儿,万一有人听见枪声。”我动手去拿那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