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大着胆子问:“太子为何忧愁?”
太子摇头:“我并忧愁。”
李成森道:“殿下只是在想是非对错。”
“姐夫所见呢?”
“我认为陛下的命令是对的,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只有道德高尚的人能够用宽厚的政策——使民众服从。
其次的政策,没有比刚猛更有效的了。
比如烈火,民众望见就害怕它,所以很少死在其中。水柔弱,民众亲近并和它嬉戏,就很多死在其中。”
太子殿下仍旧不忍:“所以就要先有一批人死在火里吗?”
“一直都有人死在火里,他们就是个例子。或许是有些无辜,却也不全然无辜。”
“就因为他们生在那个地方,所以不无辜吗?有些人什么都没做过,只是走上了一条被安排好的路,就是原罪?”太子殿下咬着自己的下唇,咬的一片血。
李成森暗暗想,太子殿下的妻子胡氏,是越氏的心腹家族,一直相交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