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我再走进老汉商店，柜台后面大老汉站立的位置又换上了一个年轻的店员，我想：大老汉可能也退休了吧。
又过了几年，老汉商店被扒掉了。就连那几个年轻店员也像那四位老汉一样不知去了哪里。
多年后，一个深秋的傍晚，我陪妈妈沿着东关大街往郊外散步。走到原来老汉商店的位置，不禁想起了大老汉他们。便说：“你说这几位老汉就这样悄没声地不见了，咱这个小城才多大呀，咋总也看不见他们的影儿？”妈妈说：“嗨，人不都是这样默默地工作了一辈子，就这样悄没声地走了吗，哪那么容易看见。”我问：“那你说大老汉他们都去哪了？”妈妈瞥了我一眼说：“嗨，孩子，你都多大了？你说他们能去哪儿？”
反复回味着妈妈的话，远望殷红的晚霞从容凄美的隐没西天，踏着从树上悲壮飘落的一片片金灿灿的树叶。觉得脚下静美的落叶也随着脚步的起落跟我一起咀嚼着妈妈的话：“……你说他们能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