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你来……亲爱的?……”
她看来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她立起身来了,于是夏尔对母亲说:
“没什么!大概就是些家务事。“
他不想让她知道借据的事,怕受她指责。
没旁人在场,勒侯先生开门见山祝贺爱玛继承了遗产,然后就闲扯些不相干的话题,果树啦,收成啦,至于他的身体么,总是马马虎虎,不好也不坏。别看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其实他辛辛苦苦没命地千,也就只够在面包上抹层黄油罢了。
爱玛由着他往下说。这两天来,她正觉得闷得慌哩!
“您完全康复了吧?”他接着说。“说实在的,前一阵我看您可怜的丈夫也真够呛!他人还是挺厚道的,虽说我俩有些过节。”
她问是怎么回事,因为夏尔把赊货而起的争执瞒着没告诉她。
“这事您是有数的!”勒侯说。 “就是为您那点小东西,那两个旅行箱呗。”
他帽檐压得低低的,双手背在身后,嘻嘻,轻声吹着口哨,就这么劈面望着她,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莫非他疑心到什么事情了?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么是好。最后总算听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