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拱手,继续高声道:“小子不敢。”
“且小点声,我年岁不高,耳朵未聋。”廉修竹还未回头,微微皱眉道。
陈七这才是正常声音:“长辈在此,礼不可废。”
“鱼都被你惊跑了。”廉修竹放下竹竿,这才缓缓转身。
“坐。”随即指着身侧的另一个小板凳道。
“谢廉大人。”陈七拱手后,一屁股坐在旁边。
廉修竹见陈七这般不客气,心中觉得有趣。
“可是乐槐领你们进来的?”廉修竹反问道。
“正是。”陈七点点头,“大人从何而知?”
廉修竹摆摆手,没有回答,反而是说道:“我还知你昨日在千食楼,今早在镇抚司,方才在严府,这才到我廉家。”
“廉大人跟踪我?”陈七眉头紧锁反问道。
“跟踪算不上。”廉修竹云淡风轻的说道,“只是手底恰好有人,在各处看到陈少爷罢了。”
“那廉大人真可谓是手眼通天啊。”陈七缓缓站起身子,“那想必,严杰之死,也瞒不过廉大人了吧。”
“这是自然,不然我怎会放乐槐出府呢。”
“廉大人这般坦诚,倒是让小子有些不知所措。”陈七轻笑道,“于动机于手段,那小子斗胆问一句,严杰之死,与大人可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没有。”廉修竹摇头道,“他一介小辈,我一个礼部左侍郎,对他出手像什么话。”
“严公子对廉小姐爱慕有加,二人时常私下相会,廉大人爱女心切,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也说得过去吧。”陈七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