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管家说的极是。”
秦月染缓缓点头,算是给了个回应,随即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家祠内。
按照刚才进香的步骤,从朱管家的手里接过线香,依次跪拜。
跪拜下去的那一瞬间,秦月染觉得膝盖所跪的不是用绢布包裹的草蒲团,而是一块带着钢钉的铁板。
这一跪,竟然让她的心里有一阵锥心之痛。
她的母亲还在世,如今还在庄子里疯疯癫癫的过日子,而她这个堂堂景安侯府正室嫡出的女儿,却要在这里给一个出身贱籍的小妾行跪拜大礼。
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细线,秦月染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风浪静的表情,安静的完成了进香步骤,随后跪在垫子上看着李玉娘的牌位,轻声道,“李小娘,月染在这里,替大娘子甄氏给您道歉赎罪了,是大娘子当年宠信恶仆,听信谗言,未能尽侯府主母职责,导致您蒙受不白之冤,都是大娘子的不是。如今大娘子已经疯了,我身为侯府嫡女,自当代母受过,替大娘子偿还罪孽。”
说完后,起身将手里的染着青烟的线香插到了桌案上一尺宽的香炉里。
平日里,只燃着三根线香的鎏金香炉,此刻几乎是插满了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