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中空间逼仄,两人翻滚扭打,相互卡着脖子,谁也不肯松手。王瓴瓦虽是个常人,但夜间视力竟然不逊公蛎,且力气极大,手腕脚腕灵活,几次压得公蛎透不过气来。
一刻工夫早已过去,两人仍旧保持着搏杀的姿势。
王瓴瓦杀红了眼,一手卡着公蛎脖子,一手扭着他的手臂,如铁钳一般。公蛎大半个身体被压在下面,勉强咬牙支撑,渐觉体力不支。
若是稍一松劲,只怕自己埋尸此墓,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公蛎被扭住的手徒劳地在棺材板上划拉,发出轻微的刺啦声。意识有些模糊,或者更加清晰,卡着的部位似乎没那么疼了。要不然,在棺材板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等后人发现这个墓了,好歹知道自己葬在这里?
嗯,不如写个“龙公蛎到此一游”,更为简洁明确些。但三五年、几十年后,自己化成了白骨,岂不是一堆蛇骨,那些个凡夫俗子,哪里会想到“龙公蛎”是一条得道的灵蛇呢?只当是谁写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