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目光回转。
郎溪点点头:“大人有所不知,郎溪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内监之首,也是沾了会点功夫的光。记得是去年春闱事发之时吧,郎溪夜入刑部大牢,因而得见心中菡萏。”说着看向对面之人。
君潋也看着他,星眸澄明:“原来君潋已是二次劳烦公公。”
“大人客气。”郎溪微笑,“也不是郎溪自己的意思,只因那东西药性独特,主子只交了我一人小心侍侯,所以每次才都是由我前来走动。”
“这次仍是?”君潋望向泛着薄光的玉杯。
“主子嘱的:仍是。”郎溪照实作答,并不隐瞒。
君潋勾了唇角,不知是笑是叹:“君潋何德何能?”
“大人不必过谦。大人的分量应该是大人自己最清楚。”
分量?君潋低眉一哂:不过是一杯酒,一杯名曰“点幽蓝”的御酒。
“这东西并不是时常能拿出来用的,大人,宫里没有方子,这一点都是前朝留下的,用一回就少一回,所以前次见您既已熬了刑,郎溪便自作主张少用了些……”
君潋抬眸:“公公你……?”竟不想君潋死?
“郎溪今日已经说得太多,大人您就不要再失言了。”郎溪笑笑,“郎溪省药,本是为主子节俭,而大人您恰能因此幸免,只能说是机缘巧合,更是您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