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拼尽全力讨好他们。
但爱也不是假的。
季平舟后来跟他提起,说原本不愿意让禾筝去献血,但耐不住她那样请求。
第一次输血。
他因为例会没赶回去。
说起那天,懊悔的要命,只因回去的太晚,输血结束了,更找不到妥当的言辞安慰禾筝,却在临睡前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撕掉了手背的医用胶带,还乐呵呵地向他炫耀说:“我身体好,你看,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晃着手背,白皙的皮肤已经愈合,看不到针孔。
可随着时间推移。
她的脸色越发糟糕,起初从手背抽血,后来转到胳膊,伤痕累累,也再没了笑。
到底是谁磨掉了她生命里的希望和光。
答案还是季平舟。
禾筝走到今天,就连裴简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跟季平舟是撇不开的,当时他为了宋闻的事折磨禾筝,现在禾筝又为了宋闻的死折磨他。
说来说去。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
那一觉夹杂着疼痛,却没有梦魇,可禾筝睁开眼睛时,身体却仿佛被一块千斤重的烙铁压着,脊背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