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影全无,如何抓得住?”
杨衒之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大将军,我向来光明正大,从不使那些肮脏的手段,但今日也不得不做一回小人了。”
“什么意思?”
杨衒之转身,面对军士,沉声道:“且去将道品提出,押至前殿广场之上,扒去僧袍,刀斧手伺候,待我换上官袍,开刀问斩!”
“遵命!”一帮军士转身而出。
独孤信闻之大惊:“杨大人,这可使不得!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道品是凶手,而且他如今明显被排除在凶手之外,怎可乱杀?!还有,你忘记了,他有可能……”
独孤信转脸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有可能是太子殿下!”
杨衒之凑过来,低声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倘若不如此,怎能逼那道弘现身?”
“你这是……”独孤信似乎明白了。
“道弘根本不可能会舍弃道品,他昨晚离开寺院,明明可以远走高飞,却还要返回来杀了流支,足以说明他所做的一切。并不为他自己,而是为了道品。所以,当道品的性命受到威胁时 ,你说他该怎么做呢?”
“实在是高明。”独孤信对杨衒之佩服得五体投地。
“哪是什么高明,卑鄙呀。”杨衒之惭愧万分。
“换衣服去吧,既然做戏,也做得真实点。”独孤信苦笑道。
二人离开前殿,到了官舍,杨衒之入了内堂,换上了整整齐齐的一身官袍,满脸杀气,威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