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呆头鹅般看着渐复平静的虚夜月,为他们的父女之情感动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若说命苦,虚夜月无论如何都不及他这无父无母的弃儿。
虚苦无抬起虚夜月的俏脸,哑然失笑道:“月儿切莫对为父言听计从,那会令爹失去了很多乐趣的。”
虚夜月扭动娇躯,不依道:“爹和韩柏都不是好人,人家伤心落泪,还要逗人家。”用力推了鬼王一下,负气地站起来,在另一侧的太师椅坐下,白韩柏一眼道:“骂得你们不对吗?有什么好看的。”接着满脸泪痕的粉脸绽出一丝浅笑,垂下了头,那动人的情景,鬼王也看得呆了。
韩柏和虚若无对望一眼,开怀笑了起来。虚夜月不依地再作娇嗔,但又忍不住偷笑。
鬼王长身而起,道:“来!你们跟我去看一件好玩的东西。”两人对望一眼,都不知道鬼王要带他们去看什么。
鬼王推开后门,踏进华堂后被高墙围着的大花园里,庭林深处,有所小石屋。虚夜月低声道:“那是爹的卧室,除了七娘和我外,谁都不准进去,不过月儿也很少去,就那么一张石床,有什么好玩?”韩柏心中大讶,想不到堂堂鬼王的居处如此反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