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太差,还是周易借着机会报复我多年对他发型的毁灭,他潇洒地扬起球拍一挥,在一阵剧痛中我顿觉眼前一黑,捂了眼大哭起来,萧楚急急跑过来,不停问我怎么了,我当时哭得义愤填膺,哭得手舞足蹈,手乱挥着,不知怎么就挥到了萧楚眼睛上,“啪”地又一声,我捂着右眼抬头一看,萧楚正捂着左眼愣愣看着我,嘴里还嘀咕着:“不是吧,这么巧?”
于是在厦大的历史上,再没有哪位新生入学的风头比得过我和萧楚,弄得人尽皆知。
我们穿着丑不拉矶高中校服,拖着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并且一个左眼贴着纱布,一个右眼贴了纱布,这阵仗,当场把来迎新的学长们弄得目瞪口呆。
于是大家理所当然地把我们看作一对,我们贴着纱布坐一起上课的时候,总会有人感叹,说我们这样看起来真像一个人,萧楚反驳:“哪会有人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的。”他说得云淡风轻还笑得无比纯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讽刺我。
其实穿校服是我怂恿他的,我说:“你看坐火车多乱多脏,开学还要分配宿舍把衣服弄破了多可惜,你还是穿校服吧,怎么折腾也不心痛。”萧楚笑笑立马答应下来:“好啊,那你也穿。”我常常怀疑他到底是真天真还是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