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爷是个善经营的,家里的粮食从来不会少,且都是当年的新粮。
每年新粮入仓之时,就是陈粮出仓之时,不会有浪费,同时也很饱足。
水井有五六口,全都是上了年头的,井口的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得溜光水滑,触之冰凉。
看守老宅的余婆子已然六十多岁了,精神还很矍铄。
见林谨容对这老宅好似很感兴趣的样子,少不得在一旁介绍。
“奶奶,家里的主子们都不太喜欢老宅,嫌老宅窄冷旧,可是当年啊,家里的老老太爷那一辈,就是靠着这高墙厚壁躲过兵灾的。”
“怎么说?”
林谨容心里一动,命荔枝给余婆子搬了个杌子,倒了茶汤递过去,主仆一起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听余婆子讲古。
余婆子平日里难得和主子们接触,见新奶奶赏脸,自然很高兴,手持了茶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讲来。
“老奴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曾听家里的老人们说过,当年大荣和咱们可不是这么亲近的。
那时节,稍不顺意,大荣的兵马就杀过来了,烧杀抢掠,怎么坏怎么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