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胸脯里,跳得就像有只不安的兔子在里面乱蹦,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你、你这个妖怪,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想做什么?!”刘三白了一张长脸,声音激动。
“?”宫阙歪着脑袋想了想,抿了下唇,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食指缓缓挑起他的下巴。
只有面前人知道,她在欣赏自己惊慌恐惧的模样。
“你、你!”那人已然吓得惶惶不知所措,股间一片湿热,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刘三,你怕么?”
宫阙声音喑哑,俊俏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昔日神采,取而代之的,是霜雪催生般的冷漠。
现在的她,在刘三眼中,就像一头沉寂了许久的野兽乍然苏醒。
她正张着血盆大口,几欲吞噬掉面前的如蝼蚁般弱小的他。
怕!
当然怕,他怕的要命!
刘三脑内一片空白,他想说些什么,可在张口之后,却吐不出半个字符。
宫阙摇了摇头,眸底一片失望,声音清寒:“汝命,休矣。”
话音落地,刘三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成冰,刚想要开口求饶,却为时已晚,少女的虎牙早已刺入他颈部的大动脉。
口中咸腥一片,那味道着实不太好。
可自己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她饿。
看着那人的头颅无力垂下,宫阙松了口,心满意足地用葱白指尖抹去嘴角殷红。
神女。
邪祟。
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所有的所有,不过是在她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