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死，让他活着，却又让他永远活在痛苦和折磨当中。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觉得姝月残忍，也没有怜悯顾陌。
因为顾陌曾经对姝月所做的事，杀他千百遍都不为过。
只有江衍知道姝月在车祸后面临双腿瘫痪，双目失明时是怎么度过的。
只有他知道她为了恢复双腿的知觉所做出的一切努力。
只有他知道，那几年她过得有多灰暗痛苦。
她从一个健全的人到残疾人，再到可以听声辨位，甚至能靠着听力熟练使用暗器投掷，准确率高达95%。
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能做到这般，靠的除了惊人的毅力，还有那近乎自我折磨般的无休止的训练……
这个过程的苦和痛，只有江衍从头到尾目睹了全程。
所以姝月无法原谅那些人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他江衍也同样无法原谅。
宋嘉玉被江衍用镣铐锁在了墙壁上。
从头到尾，压根就无法反抗。
他看了看身边的顾陌，又看了看姝月，咽了口口水，神色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慌张与恐惧：“顾姝月，你该不会、该不会要把我变成和他一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