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接到信,第二天清早就跑去问陈万舒了。
陈万舒对许多福突如其来的疑问十分警觉,正色道:“你打听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哎呀母亲!”许多福扶了陈万舒坐下,作怪似地给正在梳妆的陈万舒头上插簪子,道:“我就是想不通,你看啊,九姨母尊贵雍容,唯一的奇怪之处,就是嫁了两个驸马。
我听宋枳说,九姨母加害她的原因,竟然是感慨自己容颜老去,要把宋枳的脸剥下来给自己用!
这怎么可能嘛,九姨母完全就是疯魔了!你也说过,九姨母和她现在的驸马关系不好,以致于驸马到如今都不怎么在京师露面,那从前那一任呢?是不是只要九姨母的夫妻关系好,她就会好起来,也不会再为难宋枳了?”
陈万舒叹了一口气,挥手让屋里服侍的人都退下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这些话出我的口,如你的耳,就不要在外面嚷嚷了,小心招惹是非。”
“嗯嗯!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许多福赶紧搬好了板凳听故事。
“过了年,已经是盛宁十一年。说起来,你九姨母的这桩婚事,已经过去十一年了。”陈万舒望着窗外的梅花,目光悠远,缓缓道来。
“先帝晚年,太子因德被废,先帝痛心疾首之下,缠绵病榻不能理事,由当时皇子中的最长者,也就是如今的皇上代为理事。皇上本就仁贤宽和,在朝野中呼声渐高,引起了先帝的猜忌,想要让皇上尽快离京,让比皇上小十来岁的嫡皇子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