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黎的手脚被绑着,嘴巴也被软布堵着,但是他还是不停地挣扎着,拼命地呜咽着,甚至眼眶中溢出了泪。
那是哀求,是无助,是绝望。
沈菀始终紧握着他的手,满眼写着心疼。
“阿黎,你再忍忍,再忍一下……”
沉舟端着麻药过来,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看着月澜他们强行把药给他灌下去,看着裴云黎渐渐平静,沈菀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令她都有些呼吸困难。
绳子被解开,裴云黎尚未完全昏迷过去,他脱力一般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帐顶,麻木地呼吸着。
月澜小心地为他施针,缓解他的痛楚,银针入体,他渐渐稳住了呼吸,僵直的身躯也缓缓放松,只是手还牢牢抓着沈菀,不肯松开。
虽然知晓这是治标不治本,但是见裴云黎平静了下来,沉舟他们也是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最怕的,就是裴云黎熬不过去,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性命。如今有月澜和沈菀在此,他们也能放心一些了。
只是月澜却不像他们那么乐观,他只是控制住了裴云黎,下回他还是照常会发作,而且只会一次比一次厉害。
“他的病不能再拖了。”月澜道,“明日我得找机会去一下太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能治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