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爸狠揍了我一顿,在往后的三个月,他拒绝与我交谈,甚至缺席我的生日会。
从那时起,我再不吃巧克力,再不与狗为友。我百般自责,却又满腹委屈。我并不想伤害风洞,可我实实在在害死了它;我并不是蓄意为之,却难以被宽恕。
裴俨对萌点爱之深切,不亚于当年我爸对风洞,我爸待我尚且如此,更何况裴俨?风洞陪伴我爸仅仅三个月,我爸便百般不舍;萌点和裴俨相互依赖十四年,裴俨又怎么割舍得下?他真能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一定会对我很失望。我真恨我自己,如果我不接近萌点,就不会给它招来杀身之祸。
我步履沉重地回到案发现场,那个萌点被劫走的地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雨一直下,瓢泼大雨从夜空汹涌坠落,转瞬将我的视线模糊了。
它还活着吗?
它如果活着,又能活多久?
警方能在它遇害之前解救它吗?
对于这些,我毫无把握。
我不知道自己在雨中忏悔了多久,总有好心的路人前来问候,给我递伞,而我只是迟钝地摇摇头,木讷地看着他们无奈地转身。
滂沱大雨就像一颗颗子弹击打在我身上,我全身麻木,泪水混进雨水里,又被雨水冲刷走,随着夜色流向街灯无法照亮的深沟。我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裴俨会因为萌点和我分手,想着也许是什么人为了报复我而伤害萌点,算是给我点颜色看看,对我予以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