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透何遇的举动,芳卿的脸“唰”一下红成了番茄色。
看到芳卿脸红,何遇却心无旁骛一般,仍然轻之又轻地,一下一下,专注做着上药的事儿。
“你……怎么不问我,我……这是怎么弄的?”芳卿实在忍无可忍,声音细微地主动探询起何遇的态度来。
何遇上完药,收拾好药箱,又去洗了一下手,才淡淡地回道:“这样子,还能是怎么弄的?”
芳卿一听着急了:“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她也搞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慌张地急于解释。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样想的?”何遇还是慢条斯理地坐回沙发,分辨不出喜怒的腔调。像蝶羽一样笔笔画出来的弧形长睫,遮挡住头顶射出的光,浓厚的阴影下,眼里些许的光亮更是耀目。
芳卿只是一眼,就即刻回避开。
她有些怔怔地,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何遇这样同自己讲话: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心里委屈没有倒出来,却还要听着何遇这种冷言冷语的呲哒,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着想着,芳卿眼睛一眨,掉下了两滴眼泪,有了开始的两滴“水”做引子,后面的泪珠儿就断不了了,双眼就像两座开闸泄洪的库坝,一时堵也堵不住,芳卿瓷白的脸颊上,刹时多出了两条湍急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