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吩咐了,届时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崔氏应付这种事情有经验,自是满口应了好。
海嬷嬷却绵里藏针地道:“太后娘娘呢,最是重视这种有关国格体面的大事,就生怕到时候谁有个头痛脑热的去不了,损害了两国的友好。
她老人家体恤年轻姑娘们,现在就要问了,谁家的千金是有恙的,立刻就派了太医来诊治。”
说到这里,略停一停,笑着看向崔氏。
多大的事儿呢,这就上升到国格体面了。
崔氏暗暗叫苦,低眉垂眼地道:“我们明珠此刻看着极好的。”
到时候好不好,那却说不一定的。
海嬷嬷不依不饶:“那就更好了。您也知道,为了上次的事,有小人作祟,闹得两宫不安,太皇太后还因此责骂了令千金,将人送出了宫。
我们太后娘娘每每提起这件事来就十分自责,说是姑娘受委屈了!早就要使人来慰问姑娘,怎奈琐事缠身总也不得空闲。
这回老奴出宫之前,太后娘娘就说了,是她没管好宫人,害得姑娘吃了委屈还受罚,都是她的不是。
这次就顺便接了姑娘入宫去住着,一是给姑娘赔罪,二是全了她对太皇太后的孝心。傅夫人,请姑娘收拾着吧?”
这却是措手不及的。
崔氏愣了愣,才赶紧回绝道:“小女顽劣不堪,不敢让她打扰太后娘娘的清净。老身这些日子正将她拘在家中学规矩呢,还是等她学好了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