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来原本还在看左手边上金枋的裂口,闻言也挪过来,寸头和齐揭阳往后退给她留出落脚的场地。
许春来道:“我带了,郝野,你带资料了没?记一下,这个明天你过来量一下数据,这个坏的不大,应该只需要镶补一下。”
郝野站在另外一边的山墙前面,闻言抬起手说好。
许春来掏出自己腰间的铲刀和木工刀,脊瓜柱本来就不大,因为雨水侵蚀导致腐烂的位置也只有一个拳头大小。
先要用工具小心地剔除上面腐烂的成分,然后再上防腐材料,最后做镶补,外层再涂桐油防腐。
听起来其实很像做一场小型外科手术,去掉腐肉,防止进一步污染伤口,造成伤口的扩大化;上防腐材料是为了遏制伤口的再次发炎。
有人戏称古建筑专业的学生实际上操动建筑脉搏的医生,负责对这些精密的建筑进行一次次的手术,把它们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给它们带来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