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可怕?”
孙早不好评价,只好简单道:“傅大人——爱民如子,铁血手腕。”
“若不嫌弃,孙兄叫我青淮便是。”
话说到这地步,孙早抱着子火烧,迟疑道:“傅大人是上官——”
“我若要以品级压人,从前就不会跟孙兄结识。”
孙早感知她诚意,心中感慨万千,“贤弟,我真料不到如今还有同你这般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不知哪天你就一飞冲天,一直做我上官了。”
傅青淮听这话,便知孙早心中隔阂消弭些许,对孙早更为亲近。
“我自小孤独又身为嫡长,自殿试,便在心中将孙兄引为兄长,只可惜年少内敛没说出口;如今孙兄言行愚弟感之不尽。”
孙早听完这话,更是对傅青淮有些心疼。
原先因为她逼死官员遭群臣排挤的复杂心思,便没了。
“你也是为人孤直,不过这样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若我年纪同你这般,说不定也落得这个下场——不,恐怕比你更惨。”
傅青淮无奈笑笑,“我也不惨。”
“如何才叫不惨?官场被排挤,家族遭厌弃,除夕日一个人抱着这么一大包东西在街上晃悠——瞧你那小身板,若不是这一身锦帽貂裘的,我都要觉得这是哪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