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一笑,却不见以往的温暖畅朗。
他低声道:“晚晚,我们的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便是回不去,至少回顾以往时,彼此留些情面,能够相安无事也是好的。”
司徒凌忽然抽出手,冷笑道:“这话你应该和司徒凌去说!”
我一愕,不觉黯然叫道:“永!”
司徒永微怔,才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对不起。”他阖了阖眼,将脸埋入了双臂间,“其实有时候宁愿那时你不曾助我坐上这把龙椅。我不用眼看自己亲友和臣子给人暗害,你也不必夹在中间为难。”
他疲惫地叹息:“晚晚,我累了!”
我不觉抚上他的黑发。
恰如少年时那样柔软,却再不能黑亮地飞扬在子牙山浴着灿金阳光的山头上。
我轻轻道:“永,振作些。我们已没有回头的路,只能往前面走。”
“怎么走?”他抬眼问我,眼睛黑漆漆的,分不出是彷徨还是不甘,“是让我踏着他的尸骨往前走,还是让他踏着我的尸骨往上爬?”
我向他一笑,宽慰道:“不会的,我不会看着这样的事发生,他也不会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