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年纪?”
“那就提前退休,免得晚节不保——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赵辉知道他说的是谁。停了停,“就算晚节不保也是我,你不会。”
苗彻倒满酒,又是一饮而尽,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当年分到S行,我在会计部,你在业务部,戴副总比我们早几年入行,还带过你一阵,是你师傅。”
“那时不叫业务部,叫信贷处。”赵辉纠正。
“大家都说,分行的戴副总,浦东行的赵副总,是S行最拿得出手的两个领导,文武全才,儒将风范——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触你霉头。只是想告诉你,人这辈子啊,真正是一步都错不得,错了再怎么补救都来不及了。你自己说,戴副总要是不出事,分行行长的位置能逃得了?总行行长都有希望!做我们这行,诱惑实在太多,干脆是那种老兵油子倒也算了,大不了关几年,出来厚着脸皮照样混日子,管别人怎么看呢。可戴副总是这种人吗?你是这种人吗?”苗彻说到这里,激动起来,一口酒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