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韦端闻言大惊,虽然金尚不过是以点带面,但在这寥寥数句话中,韦端还是听得出来天子在并州是个什么样的处境。
金尚的思想本就顽固不化,此刻有倾听者,更是义愤填膺,满腹牢骚,殊不知,他现在领取的俸禄都还是杨帆给的,杨帆也对他们这些朝中老臣没有太过为难,只要建议合理,杨帆一样会采纳,晋阳朝廷也没有他说的那般黑暗,只不过,天子没有人身自由这点,倒是真的。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卫宁直接趁热打铁,愤怒的说道:“朝廷上,杨帆何作何为,我等并未亲眼见到,也无法评判,但是,杨帆对地方世家的做法,诸位可是看在眼中,他每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世家都会遭受到极大的削弱,更有甚者,直接是抄家灭族,如此冷血的屠夫,若是真被他执政天下,那岂会还有我等世家的出头之日?雁门马家、河内司马氏及其我河东卫氏,都是前车之鉴,还望韦老大人切勿相信坊间的百姓谣传,上了杨帆的当。”
卫宁不直接赞同金尚的话,只从杨帆削弱世家的手段来说事,这样一来,就给韦端、金尚留下了不妄言的公正之形象,两位老人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卫宁的话,对杨帆处置各地世家,亦是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