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发自肺腑并设身处地地劝解道,“不光别人不痛苦,最主要的是你也不痛苦。”
对他的话,她似乎听心去了。
“还有,我发现她这个人可会弄景了,”只过了转瞬即逝的那么一小会,她便又绘声绘色地控诉起来了,好像和老婆婆之间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似的,她怎么也容忍不了她,“你每次快回家的时候,就算是孩子睡得再香再甜,她都会故意把孩子弄醒,装模作样地抱在怀里,好显得她在家看孩子了,确实有功。”
“你说说,都是一家人,她是给自己的儿子看孩子,看的是自己的亲孙女,她真有必要使那个心眼子吗?”她刚才说的只是一种看得见和摸得着的表象,现在说的才是她以为的本质性的东西。
“她怎么这么虚伪的呢?”她十分刻薄地褒贬道,到底不是老婆婆亲生的,“你说她演戏到底是给谁看的呀?”
“行,行,你就别和她再计较这个事了,”因为差不多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能看见母亲在抱孩子,所以他也没法否认她说的那种情况,于是只好忍气吞声地劝解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有些事看破别说破,那是最好的了。再说了,她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也好啊,这至少说明她还是想好的心,或者说她想让我知道她看孩子也是付出功夫的,这总比她什么都在乎了要强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