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豆蔻连连摆手,为难的看了采繁一眼,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在这儿好生坐着,奴婢去给您拿过来。”说着就让采繁接过了手上的事情,自己撩着帘子就去了隔间。
“不过就是这么点小伤,真搞不懂你们俩为什么这般扭扭捏捏的。”云知欢歪着脸让采繁给自己上药,嘴里嘟囔着。
采繁手上的动作一顿,试探性的问道:“小姐真的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云知欢有些不解,“和脸上的伤有关系吗?”
采繁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好半天方才说道,“还在白府的时候,二小姐在花园子里推到了小姐,小姐额角不小心碰到了园子里的假山上,当时就出血了,当时……”后面的话采繁没有再说。
云知欢渐渐的收了笑容,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被发丝遮盖住的额角,触手间似乎还能够摸到微微的痕迹。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将自己从前最为忌讳莫深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记得应该是元康十年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寄居在白家的表小姐。最初是因为什么她记得不清楚了,她只记得后面因为白婉潇说她是个爹不要娘不要的野种的时候,一向胆小怯弱的她和白婉潇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