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眉寿点了头,田氏面色变幻着道:“姑娘的怀疑不无可能……兴许那叛徒当年被继晓带走了,暗中为他所用也有可能……但当年我只听到他们说,在南家有内应在,却不曾听到那内应究竟是何人。”
那时她唯恐暴露,也不敢细听,一心只想着尽量让继晓降低防备心,好叫她有机会逃出去报信。
知道她不会在这上头撒谎,张眉寿也未有再深问。
实际上,下蛊的人究竟是谁并不重要,即便知道是何人,可对方必然也已经隐去原有的姓名,找起来同样费力。
这两日,她已让清烈去见过殿下在苏州的探子了,希望能尽快打探到有用的线索。
“姑娘,苏州以外,或许也该去打听打听……万一那人已经不在苏州城内,再耽搁了,只怕不妙。”田氏低声道。
张眉寿闻言“嗯”了一声,道:“你有心了,此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田氏点头。
也是,姑娘向来思虑周全,本不需要她来多嘴提醒。
“但我认为,此人多半还在苏州城中。”张眉寿问道:“你可曾想过,对方既为南家嫡系,必定精通各类蛊毒之术——为何偏偏选了百日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