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必很受器重,”雅各布说,“否则也得不到晋升。”
“晋升?”奥克斯气势汹汹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告诉我他即将晋升侦查警长。老实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器重他。”
“就我而言,”奥克斯生硬地说,“斯坦利·瑟罗距离晋升差得还远呢。你肯定误会了。”
“当然没有。他说得很清楚,而且相当高兴。”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雅各布意识到自己必须小心说话:“就是昨天,我们最后一次聊天的时候。他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也提到了自己升职的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庆祝一下。”
“没有这回事。”
“当然,现在永远不可能了。”雅各布长叹一口气,“奇怪的是,你说没有提拔他的打算。他虽然不是大学毕业,但是也绝不会弄错这种事情。你不觉得……”
“我不觉得什么?”
“我不想提这个,”雅各布仿佛佛里特街白发苍苍的老媒体人,语气透着伪善,“但是,他有没有可能……仰仗了伦敦警察厅的某位当权者?”
“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克斯面红耳赤。雅各布从没见过他如此恼怒,“营私舞弊的高层朋友?”
“对不起,”雅各布说,“我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心知肚明,彼此都有些难听的话没有说出口。
返回《号角报》大楼的途中,雅各布忍不住为自己感到庆幸。倘若奥克斯的目的是诱骗他认罪的话,那么谈话并没有按照计划进行。雅各布相信他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