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能等。考虑到这个方案很可能会失败,所以我开始准备别的方案。我曾跟狱警搭话并试图贿赂他,因此知道外面有七道门,他却只有其中两道门的钥匙。接着,我再搞些让监狱长着急的把戏。我把鞋跟上支撑用的钢片抽出来,假装要锯窗口上的钢条。监狱长相当恼火,顺便也养成了经常摇晃我牢房里的钢栅栏的习惯。当然,当时一点问题都没有。”
对思考机器间接讽刺监狱长的话,监狱长已经不再有什么感觉,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计划已经执行,我只能等待结果。”科学家继续说,“我不知道那张字条是否会被人发现,更别提字条是否被送到了目的地。我不敢将棉线往回拉,那是我跟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
“当天晚上我上床时,不敢睡着,生怕收到信息的哈契先生拉动棉线时我没注意到。等到凌晨三点半,我终于感觉到棉线动了。对一个被关押在死刑犯囚室的囚犯来说,没有比这更叫人高兴的了。”思考机器停下来,转身面向记者说,“我想,接下来的该由你来解释了。”
“有个在那个游乐场上玩棒球的小男孩,捡到那块布片并送来给我。”韩钦森·哈契说,“我认为这件事很有新闻价值,于是给了小男孩十美元,小男孩就给了我几卷线,还有一团用细线绑住的布片。范杜森教授在布片上指示我,要小男孩带我到他找到布片的地方。等凌晨两点钟再去那个地方,如果找到一条棉线,就轻轻抽动线头三次,停一下,然后再抽动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