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一张口,嘴里的酒气就喷在花写意的颈间:“夫人想要的,就是为夫想给的。”
花写意捂着鼻子:“你醉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
“那要不要再喝两杯?”
“夫人作陪?”
“如何?”
“求之不得?”
酒是现成的,花写意用簪子挑亮烛焰,拍开酒坛泥封,将面前的茶碗筛满了烈酒。
两人烛前对坐。
花写意举起茶碗:“为母亲报仇,是我这十几年来奋斗的目标,难以释怀的心事。无时无刻,不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我的身上,令我感到窒息与压抑。现在,终于如释重负。从今日起,我就可以焕然新生,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言罢一饮而尽。
宫锦行也端起茶碗:“铲除富贵侯府,还西凉朗朗乾坤,这是我前几年始终奋斗的目标,如鞭子一般,时刻鞭策,激励着我,奋发图强,永不懈怠。
今日,终于心愿得偿。从今以后,我就可以政权统一,励精图治,为我侄儿缔造一片国富民强的锦绣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