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你所谓‘想发表些关于对政治对国际情势之见解都无从发表,’这又何所指?”
“那是讲我在文艺以外的政治见解的东西,随笔一类的东西。”
“是不是像《新时代》上的《望岁小农居日记》一样的东西呢?”(参看《新时代》七月号)我插问。
“那是对于鲁迅的批评,我所说的是对政治的见解,《文艺座谈》上面有。”(参看《文艺座谈》一卷一期《从早上到下午》。)
“对于鲁迅的什么批评?”
“这是题外的事情了,我看关于这个,请你还是不发表好了。”
这真是“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寥寥几笔,就画出了这位文学家的嘴脸。《社会新闻》说他“阘懦”,固然意在博得社会上“济弱扶倾”的同情,不足置信,但启事上的自白,却也须照中国文学上的例子,大打折扣的(倘白羽遐先生在“某天”又到“内山书店小坐”,一定又会从老板口头听到),因为他自己在“行不改姓”之后,也就说“纵令有时用其他笔名”,虽然“但所发表文字,均自负责”,而无奈“还是不发表好了”何?但既然“还是不发表好了”,则关于我的一笔,我也就不再深论了。
一枝笔不能兼写两件事,以前我实在闲却了《文艺座谈》的座主,“解放词人”曾今可先生了。但写起来却又很简单,他除了“准备反攻”之外,只在玩“告密”的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