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官无钱,便索商,”她淡淡道,“京中几家大商号都有风声,去岁雪灾时赚了不少户部的银钱。户部从他们处购置货物,他们妄自抬价、以次充好,该把钱吐出来。虽说那笔钱一定是补不上所有亏空的,但也足够缓解户部的难处。”
“如何索?”
“商最怕官,只要借着一些冠冕堂皇的由头,派些个禁卫去随手查查那些铺子,他们就会噤若寒蝉,使银子想法子,问清这上头的意思。只要透露出去一点风声,他们胆战心惊,就会拿钱换平安,”陆思音顿了顿,“自然,最好是杀鸡儆猴,打个板子也就够了。”
延吴常遇战事,一到那时,当地商贾便有趁机作乱,为难百姓者。陆思音也多知道如何对付他们,招数不新,管用便好。
言渚听着便坐到了她身侧,这样一来,的确可解燃眉之急。
但钱还是不够。
察觉他不走,陆思音便有些不适,想要告辞,摸索着起身,却还是踢到了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