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人挣不出来,眼泪倒是下来了,“冬儿是从那种地方待过,但冬儿的身子是干净的,从没被外人看过,没那么……不堪入目!”
对她这样的女子而言,教坊司的经历永远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碰到了就是鲜血淋漓。
她眼泪一下来,周复就慌了手脚,帮忙擦不是,不擦看着又不舒服,“咱别哭,别哭……别哭了!”
他吼一嗓子,外面顿时有人接腔,声音比他还大,“还让不让人睡了!”
“闭嘴!”他在火头上,一口怼回去。
“你说什么!”那边比他火气还大。
“哥的好妹妹,哥求你了,你赶紧睡吧……再闹哥就死了。”
“你死不死,谁管你!”
周晴是这样说,但外面还是安静下来。
经她这一打岔,岑冬哭声小了,周复脑子也缓了缓,打算跟岑冬好好说说,而说服一个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真诚。
怎么才能让一个人感受到你的真诚?就是你真的很真诚。
“你想多了,真的。”周复在床边坐下来,拍打着膝盖,斟酌着用词,“刚刚反应那么……那么不近人情,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但你得理解我,人生第一次见那么……那么美的画面,冲击力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是可以被理解的……你觉着呢?”
“第一次见?”岑冬明显不信,“那你和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