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镇静,声线也仍是孩子的稚嫩,四少瞧着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她又搅了搅碗里的水:“我没见过你,可你流这么多汗,应该很渴。”
他不知道,他的右半边脸都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寻常的成年人看他一眼,都要鼓起勇气,若是他二姐,便要叫着“好恶心”,将他扔出去了。因而能遇到一个女孩子,敢上前去,还同他喂水,实在是老天给的运气。
那女孩子说了那些,便觉得解释够了,不再言语。她不开口,颜徵北自然也开不了口,于是他们便沉默着,直到碗里的蜂蜜水见了底。
她虽然年幼,但也知道对方这种境地,多半是染了病,让人丢弃了。可他还只是个少年,眉目看起来还有一些稚气,不晓得父母怎样的狠心,才会把他绑起来,让他受这种折磨。
于是她收了碗,又轻声道:“吴大婶过会要来了,我先走了。”